第(1/3)页 “破入二品?谈何容易啊.....” 王子渊苦笑着摇了摇头: “更何况,如今我一身修为尽失,与文锁的联系也已经全部切断了。 不过是一个寻常的废人罢了。 束极楼主怕是要失望了.....” 白止看了一眼面色有些泛白的王子渊,轻笑了一声,缓缓道: “对于寻常的法修而言,失去了己身文道而成的文锁,的确只能算是一个废人。 但是,对你而言,这反而是一个绝佳的破境机会。 我想,王御使你的文道,应该已经走到了三品法修的极致了吧? 不然的话,也不可能将文锁托入秦国国运之中,甚至借此形成秦国运体的法令。” 王子渊目光闪烁,没有否认: “在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走到尽头,但是的确已经无路可走了。 束极楼主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,那某想问一下,您说的这个绝佳的破境机会,又是什么意思?” 白止沉吟了一下,沉声道: “儒修自圣人而始,让周朝之后的术士走了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。 以浩然之气加持己身,以入世为修行。 无论法修,墨修,儒修,终究都是殊途同归。 但是,自法修的初创之人管仲而始,极少有法修能够破入二品明德之境,遑论天命之境。 就算是为秦国打下盛世之基业的商鞅也陨落于踏入明德之境的前夕。 你可知道原因是什么?” 王子渊定定地看向白止: “因为,法修踏入三品,须得立法以明天下。 但是法势无常,随时而变,因俗而动。 上古兢于道德,中古逐于智谋,当今争于气力。 故而难以如别家踏入明德之境,可循前人脚步而行。 立法之人,须得以尸骨踏出一条前路。 若成,则得以明德天下。 若败,则身死道消。 故而,法修踏入二品之境极难。” 白止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子渊,开口道: “所以,你这次想要废除宗正署,以己身为木,界定秦法之公正,就是为了置之死地而后生?” 王子渊皱了皱眉,摇了摇头道: “若是没有束极楼主出手,某早已死在宗正署的牢狱之中。 亦或者是死于那些王室外戚的怒火之中,如商君一般车裂于咸阳。 某,想的,也不过是为秦国之兴盛,出上一分力所能及的绵薄之力罢了。” 白止叹了一口气,有些无奈道: “所以,我说你们这些读书人的头脑都太过死板了。 为什么要在这等着被杀呢? 提前给自己备下一条后路,静等自己的立法之举得以践行。 这样不就可以踏入明德之境了吗?” 王子渊神情微肃,向白止拱手示意: “束极楼主,此言差矣。 其一,某立法,当法布于众,一视同仁。 某先前参与了安国君谋逆一案,以安阳城数十万秦民的性命为饵,甚至纵容属下犯法。 此等行为,依秦法而定已为死罪。 其二,某苟全己身,虽立法而欲除宗正署。 但是已然违背了某之文道,甚至文锁都出现了些许问题。 故而某直接舍弃文道,托入国运之中,以制掣宗正署。 文锁化作秦之法规,无法归于己身。 又如何踏入明德之境?” 白止却是挑了挑眉: “所以,本楼主才说这段时间,正好是王御使你踏入二品明德之境的最佳时间!” 王子渊微微一愣: “什么意思?” 白止扭身,背对着王子渊,悠悠开口: “刚刚本楼主问你为何法修难以踏入明德之境,你说的,只是其中一个原因。 另一个原因,就是法修相较于别家,更重于国! 法施于国,法布于众,法定于天下。 如此,才是法修的明德之道。 其载体不仅仅是单个的人,而是众! 故而,管仲定法于齐,李悝变法于魏,慎到明法于楚,国体咸变,方能踏入明德之境,甚至直抵天命。 秦国依法治国,正是法修施展才华的沃土,但也是法修最难成道的境域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