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紫英道:“既是望族就好找。”乃小心叠起那纸收入怀中。
贾琮又瞧了瞧柳鹄的信,道:“这个于咱们有用么?既然他们是走私贩子、货品还比红骨记又贵又少,还不见得好。”
冯紫英道:“不是咱们要买,是不能让旁人买。须得将那个王寡妇寻出来才好。”
“哦,说的也是。”
贾琮抄完意大利语就没事儿了,回翰林院干活去。冯紫英思忖再三,终是寻了个空儿将苏澄之事回给了司徒磐。司徒磐立命人去寻三郡主之母询问。一时有人来回,那女孩儿果真因情染病月余了。司徒磐长叹一声:“委屈了苏家那孩子。”乃命人给他们家赐下一份重礼。
苏铮险些将送礼的打出去!死死忍了下来,气的牙根子都咬疼了。待他们前脚刚走,老头儿立命把那些礼物统统丢出去。苏澄赶忙说:“祖父!东西是无辜的!你不要我要,都给我吧,我留着做私房。”
苏铮能要她的东西么?嗐声跌足,又朝她掸手:“拿走拿走!”苏澄当真笑嘻嘻命人都拿回自己院子去,还细细挑拣了半日。
另一头,柳小七不再闭着眼胡乱搅乱城西的赌坊了。谁上戚氏家闹事去,他就搅那人常去的几个赌坊。数日后,城西的赌坊已没法子开工了。只是赌坊的人渐渐也察觉出来了,这少年并不杀人,只捣乱。
这日,柳小七又去一处大赌坊捣乱,那东家大着胆子上前问道:“这位英雄不知来我们小店所为何事?江湖不大,相逢便是朋友,什么都好商量。”
柳小七冷森森的瞥了他一眼,道:“便是这些赌博之人,输了钱便扰得四邻不安。我今儿拆了你们赌坊,让他们无处可赌,自然不会再扰乱街巷了。”遂又把人家屋顶拆了,扬长而去。
回到家中,旁人都睡了。柳小七悄悄走到关柳四的屋子外头敲了敲门,低声道:“四哥放心,小弟正在整顿城西之乱呢。”言罢转身就走。柳四蓦然睁开了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