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离岸搁下东西,蹲在地上将长歌抱了个满怀,他大掌轻拍她的背心,责备的语气,“那你还闹脾气?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,不要胡思乱想了。” “我不闹,你能进得来么?”长歌趴在他肩头,感受着熟悉的气息,方才觉出几分暖意。 离岸难得笑了一声,取笑她道:“共富贵没问题,共患难我可不愿意。” “啧啧,出息了嘛,那行啊,你赶紧走……” “啪!” 长歌屁股上挨了一记,离岸松开她,把棉被抖开盖在她身上,然后取出膳房精心准备的糕点和燕窝,“少罗嗦了,快吃。” “没胃口。”长歌摇摇头。 离岸道:“你不吃就是逼着王爷陪你饿肚子。” 长歌咬唇,失魂落魄的低语,“离岸,我心里难受,感觉活着特别痛苦,还不如死了的痛快,一了百了。” “死了就能解脱么?”离岸不置可否,他拿起一块糕点塞进长歌口中,他道:“若你死了,你考虑过爱你的人将会怎样么?靖王对你是真心的,你被关进来多久,靖王便站在外面陪了你多久,或许他过于看重权利,但身在其中的人,又有几个不心存霸业?包括尹简,不也是一样么?你既已决定放下仇恨的执念,又岂能舍得赔上自己性命,枉来这人世走一遭?” 长歌嚼着点心如同嚼蜡,泪水在眼眶中打转,她哽咽的说,“可我还有什么退路?你看看,我被折断了翅膀,飞不起来了……离岸,我如今只有一个愿望,义父、凤寒天、尹简,我希望这三个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人,能够和平相处,哪怕用我自己的命去交换……” “很难,或者说绝无可能。”离岸残忍又客观的道:“如今凤寒天与尹简两军势如水火,靖王则黄雀在后,一旦取得大楚的至高权利,我想靖王定会趁着那二人大伤元气之际,挥师南下。” 长歌呆怔,她退不出,被迫面对,却又无能为力,这是何等的悲哀? 离岸伸指拭掉长歌眼角的泪痕,柔声道:“听我说,既然改变不了,不如顺其自然,不管怎样,先保重自己最要紧,否则你饿死冻死了,一切都是空谈。” 孟萧岑一夜未眠。 黎明时分,他派人请来离岸,询问长歌的状况。 离岸如实作答,“劝了很久,多少吃了些东西,然后睡着了,此刻还未醒。” “幸好。”孟萧岑的担忧总算松懈了许多,他端起茶碗轻抿一口,忽地想起什么,声色严厉道:“长歌身在大秦时,她多数时间宿在何处?” “回主上,长歌考入了羽林军,自是宿于宫中。”离岸谨慎的答道。 孟萧岑墨色瞳孔中藏匿着锐利的锋芒,“本王所问何意,你应该明白!先前你传回的密信中曾提及,长歌被尹简提拔为御前侍卫,那么她与尹简发展到了何种程度?尹简是否知她女儿身?她宿于哪个宫殿?” “主上,长歌换过几处住房,最先在羽林军营,后宿于帝宫偏殿,她的女儿身已暴露,不过只有尹简近身的人知晓,属下只知这些,至于……至于他二人之间的事情,属下不清楚。” “帝宫偏殿?长歌与尹简同宿一宫?” “主上息怒!” “咔嚓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