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,巨鹿县大队-《八路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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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还不知羞耻的对手下人说“以后这些个老东西六十不死……活埋。”

    大能耐话刚说完,院子里的战士们就炸了锅了,都相互交头接耳的,议论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个说“天杀的狗汉奸那天让我遇上了,也一刀把他的得狗头给砍下来!”那个道“你说这狗汉奸啊!咋就那么坏那么没人性呢?”

    “透他娘的这个狗汉奸,俄真想一脚把他踢死。”

    干杏说着就抬脚一比划,他这一抬脚那鞋也是刚才没有穿好,顺着脚就飞出去了。“啪”的一下就砸到了,一个叫吴全友的战士脸上了。

    苏吴全友正和旁边的战士,骂汉奸张伯魁骂的起劲呢,一不留神就飞过来一只臭鞋,还以为是队长喊他呢,着急的就站起来一个立正大声的喊到∶“到!”

    战士们轰的一下就都笑了,这大能耐抬头一看站起来的吴全友,“噗呲”一声也笑了。

    这吴全友原本是山西大同人,从小就给地主家放羊。日本人进了大同后,到处抓人下井挖煤。吴全友的父亲让日本人,抓走后累死在了矿上。吴全友的母亲,领着妹妹去矿上找父亲。娘俩让日本人糟蹋后,母亲被日本人用刺刀捅死了,年仅14岁妹妹至今也渺无音讯。

    剩下了年仅16的吴全友,一心想着给死去的爹娘报仇。就一路的讨饭,一路的找八路军。一直找到了邢台地区,一路上的奔波在加上,吃不上个饱饭,靠着一颗歪脖的杨树就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张大能耐正好和县里的几个领导去邢台开会。半路上就救下了吴全友,这吴全友一看是八路,死活就要跟着八路干。可是县里的领导,都觉得这孩子又瘦又小,而且苏全友的年龄,也不符合八路军的征兵条件,都觉得挺为难的,可又不忍心把这个,孤苦伶仃的孩子扔下,就和张大能耐一商量,干脆编入你们县大队吧!反正你的县大队也缺人,也不在乎这一个孩子的口粮,就这么着吴全友就加入了县大队。

    加入县大队后慢慢的,张大能耐发现这孩子,扔石头扔的那叫一个准。就练着让他扔手X弹,时间一长还真练出了绝招。

    这吴全友从小放羊,本来扔石头就扔地准。再加上这天天的练习,没几天的时间,就把手X弹扔地是又远又准。不夸张的说这小子,扔出去地手X弹,只要是能够着的地方,哪怕是鬼子炮楼子的机枪眼,扔十回他能扔进去九回。慢慢地战士们,就给他起了个外号“吴迫击”,意思是说他扔地手X弹,和迫击炮一样打地准。

    再看“吴迫击”戴着一顶,已经洗地发白了的破军帽。穿着一件对襟的布衫子,一条已经不知道补了多少补丁的灰裤子,被两条绑腿紧紧地裹在腿上。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砍山鞋,最逗乐的就是稚嫩的脸上,还有一只很明显得鞋印儿。

    大能耐忍着笑看着他就问:“吴迫击你干啥?”

    吴迫击莫名其妙的挠着头皮“队长您没叫我啊?那您这是……?”

    说着歪头冲着地上的鞋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俄的鞋,嘿嘿……不是队长的……是俄的……是俄的……”

    干杏一只脚一弹一弹地,笑着对苏迫击说。

    吴迫击一下脸就红了,张口就骂干杏。

    “我艹你娘的干杏,是你打地我啊?你个葛炮(山西大同一带骂人地方言)我……”

    说着就一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鞋,冲着干杏就丢了过去。

    这干杏可贼着呢!你别看他又瘦又小,可老话说得好“人大是牛,人小是猴”这话一点不假。这人他是越小越利索,个子要是大了,那活动起来可就不灵活了。

    说这干杏是张家口万全的老人家,打小就死了娘,和他爹相依为命。

    日本人占领张家口后,他爹被抓去给日本人,修万全旧羊屯飞机场。干活地时候没注意,把腿给砸断了。日本人一看干不了活了,就放狼狗咬人取乐,就这样干杏他爹,被活活的咬死了。

    家里的顶梁柱没了,迫于无奈的他,一路上忍饥挨饿、风餐露宿,来巨鹿投靠亲戚。来了巨鹿才知道,他家巨鹿的亲戚一家八口,早就让大汉奸张伯魁给杀害了。正走投无路的时候,正好赶上县大队在招兵,他就去征兵处报名了。

    大能耐一看是一个十六七岁的毛孩子。穿的是破破烂烂,面黄肌瘦得像个猴子一样。

    当下就问他会什么,有什么特长没有。他也没说话找了一棵有十来米高的树,嗖!嗖!嗖!几下就窜到了树梢。

    张大能耐看着是又喜又惊,喜地是……这孩子上树地这本事挺厉害,以后打鬼子的时候能用上派场。惊地是怕孩子爬那么高给摔下来,就赶紧仰着头对着干杏喊。

    “好了!好了!好了!孩子下来吧”,

    干杏骑在树杈上低头问∶“仔算不算本事?算不算特长啊?你们收不收俄啊?”

    大能耐赶紧的说到∶“收了……收了……下来吧……哎!......对了你叫啥?”

    干杏一听收下他了高兴得喊到∶“李赣新”。

    大能耐没怎么听明白又问道∶“大声点,叫个啥?”

    干杏又扯着嗓子喊到∶“李——赣——新”!

    大能耐看着树上的干杏,心里直嘀咕。

    “哦!李干杏,怎么……怎么起个这名啊?”

    大能耐走到了文书跟前,用手在桌子上敲了几下。

    “喂……那个……树上的哪位记上吧!收下了”。

    “队长叫个啥名了?”

    文书拿着一只毛笔,抬起头来看着大能耐问到。

    “你妗子的,刚……刚不是人家喊了两遍了吗?叫……叫…..李—干—杏”。

    “哦…….谁起的个这名啊?……呵呵!有意思。”

    文书微笑着晃着脑袋,大笔一挥就给写上了。

    所以现在到哪里,都得说普通话,地方的方言有的时候,还真能闹出许多的误会来。这不是吗?把李赣新愣是给人写成李干杏了。

    好了废话少说,咱们还是书接正题。

    这吴迫击拿着干杏的鞋,冲着干杏就扔过去了。这干杏早有防备一个侧身,就把扔过来地鞋给躲过去了。

    嘴里还得意地喊着∶“吴迫击不灵验咧!臭手没打着哈哈哈哈!!!”

    他是躲过去了可苦了他背后的人了。

    干杏背后的这位,大概30来岁的年纪。一米七几的个子,大大的眼睛,大大的嘴,国字型的大脸上,一脸的络腮胡子。头上裹着一块,汗渍渍的羊肚手巾,穿着一件对襟的白布衫,一条老粗土布的裤子上,也多多少少的打着,几块那么显眼的补丁。脚上穿着一双,漏了脚趾头的砍山鞋,站在那里像是一座铁塔似的,是那么的魁梧结实。

    他正笑嘻嘻的看热闹呢,干杏一个侧身躲过去了。可就倒霉了他了,前边不是说过吗“人大是牛,人小是猴”。他个子大不灵活,还没来的急躲呢“啪”的一下就给他糊嘴上了。

    好家伙!这一下就把他惹火了,一边骂一边就奔着“吴迫击”往过走。

    “你娘的吴迫击你敢打老子,看老子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”。

    吴迫击一看不好打错了人了,而且打的还不是别人,是县大队里最厉害的主“二豁牙子”。吓得赶紧的扭头就围着磨盘转,一边转着嘴里还一边喊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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